意象分析心理治疗|我的开心是亲人死去的魔咒
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一颗心灵犹如黑暗中的游魂无处安放。飘荡着,挣扎着,叫嚣着,直至坠入无尽的黑暗中,认命般的把最后一点生命气息封冻住,以寻求一时的平静……

32岁的陈女士双眸里溢满泪水,几度哽咽,难以诉说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,总觉得自己是一个被下了诅咒的人。她说道:“只要和我亲近的家人都会死去。”接下来一个个痛心的故事钻进了我的耳朵……

“在我上高二时,正值夏天的一个下午,我去参加一个演讲活动,整个过程我都十分开心,很顺利,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。现在想来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感觉到很开心。当结束活动后,当天我就接到了家里人打来的电话,说爷爷去世了。当时我感到我的心突然就不跳了。那种感觉就像是庞大的冰山和滚烫的岩浆在碰撞的那一瞬间静止了。”

“让我很意外的是,在上大二的时候,我又再次经历了和之前一样的事情。在一次社团活动上,我认识了一个男孩,他开朗、爱笑、多才多艺,最主要的是他主动来找我说话,我们俩聊得很开心,我还发现我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兴趣爱好。就在我愉快的结束谈话,还沉浸在一种爱情好像要来临的甜蜜里的时候,我的父母通知我奶奶病危了。”

“从那时起,我就开始害怕自己开心。我的开心就好像是一个预兆,每当我极度开心时,我的家人必定会出事故!”

“后来我毕业找了工作。正当我通过努力晋升到一个新的岗位而开心时,我爸走楼梯时又不小心摔倒了,把盆骨摔裂了。我心里那个‘一旦我开心,我的家人就会受罪’的声音就一直在我耳边回荡。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事故,从那时我就暗下决定,无论遇到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情,她都要表现的平静自然,或是尽量不去做会让自己开心的任何事情。”

“就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,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,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些恐怖的念头:‘我刚才好像开心了一下,家里人会不会又遇到什么事情?’;‘我要念一个咒语,起床之前,要在心里默念几个数字,一旦有不好的念头出现,要立马念咒语。后来念头越来越多,咒语也变得越来越长,不但没有让我自己好受,反而感觉很累很累……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在给我施咒?”

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,小陈明白了“参加活动之后的开心”和“爷爷生命去世的悲痛”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,没有因果关系,不能强行联系在一起。然而,神经症问题的治疗是不能只通过意识层解决的,那样会很慢,通过意象对话,我们会更加深切地感受到陈女士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苦痛,找到到底是什么让她走到今天这个处境中的原因,并且能够深入深层心理进行更本质的心理治疗。

陈女士找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,我们一起进入到了她的意象世界中。为了方便叙述,接下来都以陈女士第一人称的视角进行描述。

“我来到一个黑暗空间中,这个空间就像是四维、五维空间,一直在变化。当您(指咨询师)告诉我,在我的面前会呈现出一面镜子时,我看不到,只能看到一个舞台。这是一个由木板搭成的呈半圆形,高50厘米的舞台,在舞台中间站着一个小男孩,好像就是6岁的年纪,面无表情,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当我想要朝他慢慢走近的时候,周围的场景一下子变了,我站的地方是无尽的黑暗,而小男孩却被关在一个类似格子的房间里。面朝着我的这一面是一堵透明的玻璃墙,外面还有一层防盗铁笼。当我再继续走近想要看清他的时候,突然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发生了变化,在我眼前出现了无数个格子,就好像是从万花筒里看见的世界,是那么虚无,又让我毛骨悚然。直至老师告诉我,‘小男孩就在其中一个格子中,你确认一下他是在哪里时’画面突然定格住了。”

“小男孩又继续回到那个最初的格子里,只是他就像是一只吃了兴奋剂的猴子一样,不停地跳上跳下,好像是在发泄什么,我给他说话,他也听不到。我就又走近了一些,他突然靠近了透明墙面对着我,扒着玻璃墙抬起头以45度的角向右看去,没有看我。我用力拍打着墙,大声地吼着,但他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,就像是一只蟑螂一样,没有表情、没有回应。我既害怕又难过,很想大哭一场,眼泪就像是洪水一样,瞬间淹没自己所处的整个空间,而后又渗入到土地里。就这样来来回回痛哭了3次,内心的情绪才平复下来。当再次看到那个男孩子时,他还是一动不动,但中间的铁笼子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
“我和他离得更加近了,我把手放在和他的掌心同样的位置,然后对着他说了一句:‘你愿意回过头看看我吗?’他还是一动不动。我继续说道:‘你愿意回过头看看我吗?’他还是不动,我很气愤地说:‘你愿意回过头看看我吗?’,这时候男孩才转过头来,面朝着我。我看到他的眼睛像是被谁挖掉了,只有两个黑色的洞,斜着嘴角笑,好像是什么奸计得逞了。”

“一瞬间我站在一个房间里,看到一个木偶的手和脚上都有缠着白线,顺着白线,我突然惊骇,整个屋子都是被白线缠着,而我的整个身体有密密麻麻的白线,胸口有数不清的白线,好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。有一根线另一端连着木偶,其他白线的另一端和整个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有链接,我的左右太阳穴被两根白线紧紧地绷住了,让我无法动弹,只能就站在哪里,怎么也动不了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这个屋子里有我的家人。”

“我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的正中央,整个身体遍布的都是一根根白色的细线在向外延伸。线的另一头是昏暗的,但能感觉到站着几个人,每个人身上也是布满了白色的细线。整个房间我能看到,也能够感受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线交织在一起,稍有动作,整个房间里的东西和人就会受到影响,所以我只能站着,什么也做不了。当您让我看一看这个线是怎么系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发现它们是长在我的肉里,就好像从皮肤毛孔吐出的丝,我就僵在那里无法动弹、无能为力,什么也不能做。”

“这时在您的引导下,我的眼睛就像是一朵云彩,慢慢的离开我的身体,向上飘,穿过天花板,能够穿透墙壁看到整个房间的全貌。就在这时,我看见那个很小的木偶,开始用力的扯断身上的线,一根又一根,当他扯断一根线准备逃跑的时候,因为长时间的被线拴着,身体麻木,没跑几步就跌倒了。跌倒之后,他身上是没有连着的线,但他的头发突然长得很长,把他的整个脚缠住,他有些站不起来,很吃力的挣扎着,反而更加痛苦。只是最后他还是选择爬起来,即便被头发拴住了没法迈步,他还是跳着走。当他没有跳几步,缠住的头发开始变短,他变成了一个男孩的模样。”

……

从这个意象中,我们更加能够感受到一个患有强迫症的来访者,内心世界里所存有的挣扎、痛苦、无能为力。那个站在正中央被线牵制住的人,非一开始就是那样。她说,在她的现实生活里,她只要一开心,家里人就会遭殃,出意外。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?

实际上她开心和亲人受伤或死去本身是两件事,但她会把两件事放在一起做因果的联结,这个问题答案藏在意象中的那些线和她所处的位置信息里。第一,那个房间是一个舞台,她认为自己就是最核心的那个人,可以“控制他人的生死”,也牵制着别人,这就是一种婴儿式的幻想:“我就是这个世界主宰,这个世界就是我的”;但她又缺乏足够的自信,在她内心中有这样的潜台词:“我控制着别人,还有更强的别人在控制我”;第二,这也是缺少边界的表现,总觉得亲人的死和我有直接关系,是一种病理性的自恋问题,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,是需要进行心理治疗的,同时也是一种心智不健全的表现,是一种没有断奶的心理模式,无法斩断、无法割舍、无法独立,只能依靠脐带去相互索取。

作者简介:

张楠,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,聆听安宁专职心理咨询师,焦虑症专家,婚恋情感专家,心理讲师,催眠治疗师,自信心训练师。毕业于云南大理大学应用心理学专业,深入学习、研究、进行心理咨询工作至今已有十年的时间,一直着力于用来访者听得懂的方式去进行咨询,并立志于成为一名能真正治病救人的中国式心理医生,为更多前来求助的来访者解除心理病痛,增强适应社会的能力,重获幸福生活而持续不懈的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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